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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尼斯進行曲﹝go go Venice﹞。張耀。時報。1999。223頁。02/09/25-02/10/02。

其實,在上回看了一本同是張耀所寫,但很令人不滿意的書後,本來就打算再也不看這個人的書了,但是,因為這本書的地點,威尼斯,太吸引人了,顧不得破壞自己原則,還是繼續借來看。


十一月的威尼斯,看來很不遊客了;在張耀的筆下和鏡頭下,反而歷史起來:水是男主角,橋是女主角,來來去去的商人和驚世駭俗的貴族,才是時光荏苒間跑龍套的小角色。淹沒是永遠的主題,下沉是不變的主旋律。

因為十一月,遊客散盡,在夜很長天很凍的時空中,華麗裝扮的過去,在波光粼粼的水波中訕笑不知縱欲的現代人。繁華、破敗、放縱、再放縱,威尼斯最大的本領就是風華絕代,即使「消失」漸漸成為必然的事實。


這 樣的一本「威尼斯進行曲」,是很不觀光客的,因為舉世聞名的「面具節」華麗的場景,只佔了篇幅小小的一部份;然而也不是很「本土人」的,在這本書中會懷疑 根本沒有威尼斯人的存在──空無一人的廣場,空無一人的夜裡燈光下的橋,空無一人的船......那麼空盪,威尼斯好像變成一個歷史上的記憶而已。


圖像是美麗的,文字也是,像:「這是一個沒喝夠黑咖啡的早上,連太陽也沒下決心出來,只是在薄雲後面遠遠露出一個睏睏的哈欠,剛夠你確定這不算一個陰天。」﹝p37﹞


就是這樣的文字,表達了比鏡頭更大更廣的想像空間。十一月威尼斯,是剛下了戲,殘裝未卸的紅牌女伶,看起來懶洋洋地累,但還是驕傲得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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