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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天的海豚 ﹝Ame No Hi No Iruka Tachi Wa﹞。片山恭一/曹垣。時報。2005。218頁。06/01/23-06/01/23。
就像作者在前言所說,這書是「以九一一後的世界」為主題所寫的四篇文章。
「奉告祈禱的岸邊」寫的是個男子在和妻子關係越來越疏離的狀態下,帶著妻子和新生兒子到海邊度假。不巧水族館裡擔任主秀的海豚逃走了,他們在飯店房間內的電視上看到九一一的畫面,男子和妻子談起小時後在海邊看到女死屍的事。最後他獨自走到海邊去,卻彷彿看到逃走的海豚。
「雨 天的海豚」則是個墮入出賣肉體換取金錢的十九歲女孩的故事。從鄉下跑到九州福岡來學設計的女孩,很快在孤獨的大城市中迷失自己,沒人認識她、在乎她,沒有 什麼可以堅持的夢想,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需要堅持的原則。女孩因為進出牛郎店找安慰,錢花光後自然就到色情店去工作。女孩深信逃出水族館的海豚就在海的某 處,卻無法找到自己。
「他們活著,我們死了」是個高壯的前橄欖球員,因傷 無法進入職業橄欖球隊,從大學輟學後輾轉成為政府的到府照護人員。他的工作接觸的都是獨居、生病或者無法自理的老人家。在一次下班後業餘的橄欖球比賽中, 他舊疾復發只好放棄工作養病,然後他看到九一一的發生。這段期間他工作的一對老夫婦自殺,讓他對生死老病想的更多。
作 者藉著男主角之口寫出,「死與生是沒有關係的,兩者之間是絕對的斷絕和跨越。所以死成了很容易讓人段念的遊戲,不論是恐怖攻擊或是網路自殺都一樣。人怎麼 樣都能死,可是老這個東西,是一種需要以肉體去體驗的現實,完全無法逃逸,正因如此,是否要進入這個現實裡,是很需要決心的一件事。」(p.136)
「更 勝千言萬語」裡的多惠因為丈夫過勞驟死,花了好大的力氣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,卻在丈夫的手機裡找到丈夫外遇的線索。帶著一雙兒女的多惠情緒開始擺盪在悲傷 和憤恨當中,直到通靈女子以前世今生解釋了他們三人的三角關係後,多惠看待死亡的角度和體驗今生感情的依歸,都有了不同的解釋方式。
「一般所謂的一生,並不是只指今生,也向過去-現在未來這個時間軸以外的方向伸展,人與人的相遇,一定也是如此,當與某人有了深切的邂逅,這種緣分,這種心意,就很自然地突顯到『現世』上來。」(p.209)
就像作者自己說的,他想表達的是「失去了原本深信不移的某種東西時,那失落、無依、空虛和不安的情緒…如何在困難中發現一線希望,並求得重生的道路。」
這 四篇看似沒關聯的故事,每篇的主角其實都環環相扣,像第一篇的海豚,不但在第二篇裡成為女孩唯一相信的東西,到了第四篇,有勇氣繼續生活下去的多惠看到在 海面上跳躍的海豚。第二篇茫然女孩晃到海邊遇到第三篇的壯碩男子,那女孩在第四篇裡企圖在車陣當中自殺,被多惠救回來。第四篇的多惠是第三篇壯碩男子工作 的其中一家獨居老人的女兒。
寫這麼多是因為本來對這書抱有很大期待,挺喜歡作者另一本「滿月之夜,白鯨出沒」的,但這本寫了四個小說的書卻讓我看的有點茫然。我想,好好寫下心得,也許可以發現在疾速閱讀下忽略的什麼東西。
很沉重,感覺希望有點渺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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