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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賀的超級阿媽。島田洋七/陳寶蓮。先覺。2006。224頁。06/05/24-06/05/24。
等沖洗照片的時間,站在Costco的賣書區裡,把這本書看完。
本名德永昭廣的作者還在媽媽的肚子的時候,因為二次世界大戰而疏散到九州佐賀的外婆家的爸爸,等美軍在廣島投下原子彈後,不放心老家的狀況而「回家看看」,這一看,就讓昭廣成了一出生就沒看過父親的遺腹子。
戰後的艱辛生活,迫使獨立撫養兩個孩子的母親,半騙半哄地把昭廣送回外婆家,和外婆渡過相依為命的八年時光。
這本書就是後來成為相聲界新秀「島田洋七」個人同年的回憶錄。他的超級阿媽的超級語錄,使得他的物質生活似乎貧困,但精神生活卻富饒無比。節錄的書中對話--
「精神省飯秘技」
外婆家超窮的,常常都有一餐沒一餐。小學三年級某天,正是秋涼已深、寒氣逼人的時候,我放學回家,書包還沒放下就嚷著:「阿嬤,好餓哦!」
可是家裡那天一定什麼都沒有,外婆冷不防回了我一句:「哪有餓?是你神經過敏啦。」
聽她這麼一說,才九歲的我也只能乖乖地以為:「是這樣喔?」可是不吃飯該做什麼好呢?我們家沒有收音機,當然也沒有電視,窮極無聊的我嘀咕著:「去外面玩耍吧?」
外婆馬上對我說:「不行,出去玩會肚子餓,你去睡覺吧!」
我看看鐘,才下午四點半耶!再怎麼說都還太早了吧!可是因為實在是太冷了,我乖乖地鑽進被窩,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大概晚上十一點半吧,儘管外婆一直說我是神經過敏,但我真的餓到醒過來。我搖醒睡在旁邊的外婆:「人家真的肚子餓啦!」
這回她卻跟我說:「你在作夢!」
因為在被窩裡,有一瞬間我真的以為是在作夢……但終究因為肚子太餓又寒冷,而落下淚來。
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清晨,我迫不及待向外婆說想吃早餐,她竟然說:「早餐昨天不是吃過了嗎?趕快去上學,學校有營養午餐喔!」
就這樣,我熬過了兩餐。
考試前,很會打棒球、跑步的昭廣憂心忡忡地和外婆對話--
「阿嬤,我英語都不會。」
「那,你就在答案紙上寫『我是日本人』。」
「可是,我也不太會寫漢字。」
「那你就寫『我可以靠平假名和片假名活下去』。」
「我也討厭歷史……」
「那就在答案紙上寫『我不拘泥於過去』。」
還 有要孫子運動玩最不用花錢的跑步,而且還要不能穿鞋子跑,免得把鞋子跑壞了;用木條去河裡攔截上游市場流下來的蔬果,撿撿挑挑,又是豐富的一餐;到了中元 節,更把人們放水流的祭品船勾攔下來,恭敬地對神明說過後,就可以在維護環保的名義之下(腐爛的東西流到海裡會污染啊)享用豐盛的貢品。
常在想,幽默的個性事先天生成的還是後天培養的?但對逆境能夠這樣連笑置之,應該不是「想」就能成的吧!既然血液中的幽默因子沒有那麼充足,只好在腦中不斷地釋放這樣的良性概念,希望能夠多少養一點兒「笑傲江湖」的本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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